据统计，截至10月14日，年内A股共有375家公司首发上市，同比增长26.69%。今年以来监管层出台多项新规，致力于从源头提高上市公司质量。其中，9月30日，证监会发布《首次公开发行股 票并上市辅导监管规定》，进一步规范辅导相关工作，并压实中介机构责任。

  而此番上市，四川菊乐食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菊乐股份”）合作的中介机构中，审计机构曾因出具“问题”审计报告被监管谈话、保荐人曾因尽职调查不够充分等问题遭责令改正，两家中介能否勤勉尽责？尚未可知。

  反观其业绩表现，相较于2018年，菊乐股份2019年营业收入有所放缓。且报告期内，菊乐股份基本的产品含乳饮料毛利率持续低于同行。而菊乐股份的合作伙伴中，其“零人”供应商撑起千万元采购额、外协供应商频被检出不合格、个体工商户客户“扎堆”现身的问题，同样需要我们来关注。另一方面，菊乐股份招股书披露募投项目的项目投资额、用地面积，与环评报告数据“打架”，其信披或现罗生门。

  财务数据往往是公司的财务情况、经营业绩和发展的新趋势的综合反映。相较于2018年，菊乐股份2019年营业收入有所放缓。

  据菊乐股份签署日为2019年7月22日的招股书（以下简称“2019版招股书”）和签署日为2020年6月5日的招股书（以下简称“招股书”），2016-2019年，菊乐股份的营业收入分别是6.89亿元、6.96亿元、7.85亿元、8.5亿元；2017-2019年营业收入分别同比增长0.96%、12.87%、8.2%。

  可见，2017年，菊乐股份营收、净利均处于低速增长状态，2018年有所回升，到2019年，其营业收入、净利润增速相较于2019年有所放缓。

  问题不止于此，菊乐股份的含乳饮料毛利率亦落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的平均水水平。

  据招股书，菊乐股份产品主要以含乳饮料为主。2017-2019年，菊乐股份的含乳饮料收入分别是5.01亿元、5.5亿元6.19亿元，分别占同期主要经营业务收入的72.25%、70.33%、73.01%。

  据招股书，菊乐股份选择浙江李子园食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李子园”）、湖北均瑶大健康饮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均瑶饮品”）、燕塘乳业、新乳业作为含乳饮料同行业可比公司。

  2017-2019年，菊乐股份上述同行可比公司含乳饮料的毛利率平均值分别为42.11%、43.46%、49.35%，菊乐股份含乳饮料的毛利率分别是41.14%、41.87%、44.87%。

  可见，菊乐股份主要经营业务收入占比超七成的含乳饮料，它的毛利率在报告期内均低于同行均值。

  供应商的选择是保障企业产品质量的一道重要“关卡”，外协供应商亦是如此。在供应商管理环节，菊乐股份称，公司成立了《合格供方名录》，并定期对合格供应商资质进行评审。然而，报告期内，菊乐股份却出现“零人”原材料供应商，且其多家外协供应商产品或标签被检出不合格。

  据招股书，2017-2018年，四川驰山生态农业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驰山农业”）分别为菊乐股份的第六大、第五大供应商，菊乐股份向其采购金额为1,587.49万元、1,674.41万元，占其当期同类采购额的占比分别是7.4%、6.98%。菊乐股份向其采购原料奶。

  据招股书，驰山农业和成都市犇裕农业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犇裕农业”）合并为2017年菊乐股份的第六大供应商。2017年，菊乐股份从犇裕农业采购原料奶的金额为1.44万元，占同类采购额的比例为0.01%。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驰山农业成立于2016年5月16日。2017-2019年，驰山农业的社保缴纳人数均为0人。犇裕农业成立于2014年5月30日。2017-2019年，犇裕农业的社保缴纳人数为0人。

  据公开信息，杨宗会、黄云兵分别对驰山农业持股50%。除了驰山农业外，杨宗会还控股成都市宅奶百鋆养殖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百鋆养殖”）。2017-2020年，百鋆养殖的社保缴纳人数均为0人。

  且公开信息数据显示，除了驰山农业外，黄云兵还控股成都鑫新燕农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鑫新燕农业”）。2019-2020年，鑫新燕农业的社保缴纳人数为0人。

  据招股书，2017-2018年，宁夏欣庆农牧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欣庆农牧”）分别为菊乐股份的第十大、第七大供应商。同期，菊乐股份向其采购金额分别为1,089.32万元、1,562.01万元，占同类采购额的占比分别是5.08%、6.51%，2017-2018年，菊乐股份向其分别采购原料奶和纸箱。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欣庆农牧成立于2015年6月9日。2017-2019年，欣庆农牧的社保缴纳人数均为0人。

  据公开信息，欣庆农牧持有宁夏欣庆草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欣庆草业”）90%的股份。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欣庆草业成立于2019年11月22日。2019年，欣庆草业的社保缴纳人数为0人。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17-2018年，菊乐股份对驰山农业和欣庆农牧累计交易额分别为3,261.9万元、2,651.33万元。2017-2019年，驰山农业和欣庆农牧社保缴纳人数均为0人。

  据招股书，报告期内，成都龙腾四方食品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龙腾四方”）为菊乐股份的外协供应商，成立于2010年11月16日。2015年1月，菊乐股份与龙腾四方开始合作，龙腾四方为其加工菊乐酸乐奶含乳饮料及菊乐大核桃。 2017-2019年，菊乐股份对龙腾四方的采购金额分别为304.64万元、284.88万元、246.84万元，占委托加工采购额的占比分别是27.53%、13.34%、13.97%。

  据四川省市场监督管理局2019年10月10日发布的《四川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关于15批次食品不合格情况的公告（2019年第44号）》，龙腾四方食品抽检不合格，其川府雪核桃花生(复合植物蛋白饮料)与高钙核桃(复合蛋白饮品)蛋白质项目不符合产品明示规定要求，检验结论均为不合格。

  可见，2019年10月，龙腾四方生产的两款产品因不符合产品明示标准被检出不合格。那么2017-2019年，龙腾四方为菊乐股份加工菊乐酸乐奶含乳饮料及菊乐大核桃的质量如何?尚未可知。

  据成都市政府援引自崇州市市场和质量监督管理局，2017年11月9日发布的《对成都龙腾四方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生产不合格食品的行政处罚》，龙腾四方因生产不合格食品被罚款5,000元。

  据成都市政府援引自崇州市市场和质量监督管理局，2018年4月9日发布的《对成都龙腾四方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生产的千屿芒果汁饮料包装标签未标注果汁总含量的行政处罚决定》，龙腾四方因其生产的饮料包装标签未标注果汁总含量，被崇州市市场和质量监督管理局罚款6,000元。

  据招股书，四川省成都市双流盛达食品饮料厂（以下简称“双流盛达”）为菊乐股份的外协供应商，成立于2006年12月27日。2015年7月，菊乐股份与双流盛达开始合作，双流盛达为其加工菊乐酸乐奶含乳饮料及前小酸含乳饮料。2017-2019年，菊乐股份从双流盛达的采购金额分别为139.61万元、483.39万元、443.58万元，占委托加工采购额的占比分别是12.61%、22.63%、25.1%。

  据天成管监管食罚字〔2019〕11号文件，双流盛达因其经营的红糖坚果核桃花生奶，标签标识存在虚假内容，被罚款并没收违法所得。

  另一方面，据招股书，都江堰华泰伟业食品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华泰伟业”）为菊乐股份的外协供应商，成立于2014年7月3日。2017年12月，菊乐股份与华泰伟业开始合作，华泰伟业为其加工菊乐常动乐乳酸菌饮品。2017-2019年，菊乐股份从华泰伟业的采购金额分别为4.29万元、173.01万元、52.19万元，占委托加工采购额的占比分别是0.39%、8.1%、2.95%。

  据成都市政府援引自崇州市市场和质量监督管理局，2018年7月26日发布的公开信息，华泰伟业因使用未检定的计量器具，被都江堰市市场质量监督管理局罚款500元。

  上述情形或表明，2017-2018年，驰山农业与欣庆农牧均为菊乐股份供应商，交易额均超千万元，而蹊跷的是，2017-2019年，驰山农业与欣庆农牧社保缴纳人数均为0人，交易真实性存疑。此外，作为菊乐股份产品的外协厂商，龙腾四方、双流盛达、华泰伟业，分别被检查出不及格、产品包装标注问题等，上述3家外协供应商为菊乐股份加工的产品质量或遭“拷问”。

  个体工商户客户“扎堆”现身，第一大经销商客户专门销售菊乐股份产品两年交易超六千万元

  在企业的经营中，客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其中，报告期内，菊乐股份经销模式贡献其出售的收益逾六成，其中，个体工商户及自然人经销商占经销比例超五成，且逐年上升。

  据招股书，菊乐股份采取了经销与直销相结合的模式进行销售。2017-2019年，公司经销模式出售的收益分别为4.62亿元、5.22亿元、5.71亿元，占出售的收益占比分别是66.65%、66.77%、67.37%。

  据招股书，2017-2019年，菊乐股份的个体工商户及自然人经销商的合计销售金额分别为3.43亿元、4.2亿元、4.67亿元，占经销商出售的收益的占比分别是74.23%、80.56%、81.74%。其中，个体工商户销售额分别为2.68亿元、4.15亿元和4.67亿元，占经销商出售的收益的占比分别是58%、79.6%、81.74%。

  可见，报告期内，菊乐股份出售的收益超六成来源于经销渠道，而经销商出售的收益中个体工商户占比逐年上涨。

  据招股书，2017-2019年，崇州市崇阳叶樯乳制品经营部（以下简称“崇阳叶樯”）分别为菊乐股份第二大、第一大、第一大经销商渠道客户。菊乐股份对其销售金额分别为1,914.85万元、2,136.86万元、2,261.23万元，占经销商收入占比分别是4.14%、4.1%、3.96%。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17-2019年，菊乐股份对崇阳叶樯的销售金额合计为6,312.94万元。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崇阳叶樯于2000年9月13日成立，目前状态为存续，类型为个体工商户，经营者为叶樯。

  据招股书，除崇阳叶樯仅销售菊乐股份的产品外，其他经销商并非专门销售菊乐股份产品。

  可见，报告期内，即2017-2019年，菊乐股份存在向一家个体工商户客户销售逾六千万元的情形。

  此外，2019年，菊乐股份另一经销商曾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同年交易额超千万元。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及招股书，2019年，天府新区成都片区白沙好家乐食品经营部（以下简称“白沙好食品”）是菊乐股份第六大经销商渠道客户，其类型为个体工商户，经营者为龚万祥。2019年，菊乐股份对其销售金额为1,120.34万元，占经销商收入比例为1.96%。

  而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2019年7月3日，白沙好食品因“未按照《个体工商户年度报告办法》规定报送年度报告”，被天府新区成都管委会城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列入经营异常名录。且至查询日2021年8月25日，未被移出名录。

  不仅如此，菊乐股份另一经销商渠道客户成立当年即成为其经销商前十大客户，然而曾因税务问题被行政处罚。

  据招股书，2017-2019年，郫都区利军牛奶经营部（以下简称“利军经营部”）分别为菊乐股份第十大、第十大、第五大经销商渠道客户。菊乐股份对其销售金额为869.3万元、908.71万元、1,131.06万元，占经销商收入占比分别是1.88%、1.74%、1.98%。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郫都区利军牛奶经营部（以下简称“利军经营部”）于2017年11月2日成立，目前状态为存续，类型为个体工商户，经营者为吴洪亮。

  据郫国税二税罚(2018)22号文件，2018年7月6日，利军经营部因“违反税务管理规定”被郫县国家税务局第二税务分局罚款400元。

  由上述情形可见，2019年，个体工商户为菊乐股份贡献超八成经销商渠道收入，其经销商客户中，个体工商户“扎堆”现身，其中2018-2019年第一大经销商客户为个体工商户崇阳叶樯，两年与菊乐股份交易逾6千万元，且该个体工商户专门销售菊乐股份产品。

  据招股书，截至2019年12月31日，菊乐股份共有1,485名员工。按员工受教育程度分类，菊乐股份本科学历及以上、大学专科学历、大专以下的员工数量分别为109人、226人、1,150人，占其员工总数的占比分别是7.34%、15.22%、77.44%。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菊乐股份大专及大专以下学历的员工数量占比为92.66%。

  据招股书，菊乐股份的同行业可比公司分别为新疆天润乳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润乳业”）、北京三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三元股份”）、光明乳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光明乳业”）、内蒙古伊利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伊利股份”）、皇氏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皇氏集团”）、广东燕塘乳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燕塘乳业”）、河南科迪乳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科迪乳业”）、中国蒙牛乳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蒙牛乳业”）、兰州庄园牧场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庄园牧场”）、新希望乳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新乳业”）。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19年12月31日，菊乐股份同行业可比公司天润乳业、三元股份、光明乳业、伊利股份、皇氏集团、燕塘乳业、科迪乳业、庄园牧场、新乳业的大专及以下学历员工数量占比分别为83.59%、61.03%、81.96%、64.16%、74.91%、81.65%、92.42%、86.66%、81.46%。其中，菊乐股份同行业可比公司蒙牛乳业未披露2019年期末各员工学历情况。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截至2019年12月31日，上述菊乐股份同行业可比公司大专及以下学历员工数量占比的平均值为78.65%。

  据招股书，菊乐股份主营业务为含乳饮料及乳制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含乳饮料属于饮料制造业，乳制品属于食品制造业。

  据招股书，2017-2019年，菊乐股份的研发费用支出分别为165.77万元、168.67万元、199.66万元，占据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0.24%、0.21%、0.23%。

  据同花顺iFinD数据，2018-2019年，菊乐股份可比公司天润乳业的研发投入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0.23%、0.27%、0.2%，庄园牧场的研发投入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0.23%、0.64%、1.16%，燕塘乳业的研发投入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3.38%、3.26%、3.25%，三元股份的研发投入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0.57%、0.39%、0.25%，皇氏集团的研发投入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0.77%、1.55%、2.62%，光明乳业的研发投入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0.23%、0.28%、0.3%，伊利股份的研发投入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0.31%、0.59%、0.6%；新乳业的研发投入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1.28%、1.3%、1.23%，蒙牛乳业研发投入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0.22%、0.23%、0.26%。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17-2019年，上述菊乐股份同行业可比公司研发投入占据营业收入比重的平均值为0.8%、0.95%、1.1%。

  据招股书，截至2019年12月31日，菊乐股份在中国境内拥有19项专利，其中发明专利5项、实用新型专利2项、外观设计专利12项。

  据招股书，菊乐股份17项专利均从其控制股权的人成都菊乐企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处无偿转让获得，这中间还包括5项发明专利。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开信息，截至查询日2021年8月26日，菊乐股份一共申请了13项发明专利，其中授权专利5项，即为招股书中披露的5项发明专利。除此之外，2017-2019年，菊乐股份一共申请了8项发明专利，均未获得授权。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开信息，截至查询日2021年8月26日，菊乐股份于2017年9月30日申请的发明名称为“一种含膳食纤维的复合紫色谷物发酵乳品及制备方法（专利号为54）”、“含膳食纤维及益生菌的复合黑色谷物发酵乳品及制备方法（专利号为88）”、“一种含膳食纤维的复合红色谷物发酵乳品及制备方法（专利号为20）”、“一种长保质期含膳食纤维的紫薯发酵乳品及制备方法（专利号为4X）”4项发明专利，案件状态均为驳回等复审请求。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截至查询日2021年8月26日，菊乐股份于2017年4月28日申请的发明名称为“一种褐色搅拌型酸奶及生产的基本工艺（专利号为61）”、“一种复合蛋白发酵酸奶饮品及制备方法（专利号为3X）”、“一种碳咖酸奶及生产的基本工艺（专利号为00）”、“一种具浓郁焦香味的褐色酸奶及其制备方法（专利号为03）”4项发明专利，案件状态均为驳回失效。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报告期内，即2017-2019年，菊乐股份一共申请8项发明专利，均处驳回状态，其中4项发明专利被驳回且失效。

  也就是说，菊乐股份超九成员工为大专以下学历，该占比远高于同行业可比公司的中等水准，且报告期内，菊乐股份研发费用率也不及同行均值，而其2017-2019年申请的8项发明专利均被驳回，其创造新兴事物的能力如何？或该打上“问号”。

  为突破产能瓶颈，大规模开拓区域外市场，菊乐股份拟募资5.59亿元分别投入4个项目。其中，菊乐股份一项募投项目的总投资额、用地面积与环评报告数据“打架”。

  据招股书，“年产12万吨乳品生产基地项目”是菊乐股份的募投项目之一，项目建设总投资额26,000万元，利用募集资金投资金额为 20,974.01万元，该项目的环评编号为“新审园环评[2017]57号”，项目备案号为“川投资备[-14-03-199199]FGQB-1030号”。

  据招股书，“年产12万吨乳品生产基地项目”由菊乐股份全资子公司菊乐食品（新津）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新津菊乐”）实施，建筑总面积48,571.60平方米。项目拟建设高标准的厂房和引进利乐A3高速灌装线、自动化立体仓库等高端装备，扩大公司乳品产能，提升生产效率。项目达产后，乳品产能400吨/日，合计12万吨/年，年预计实现出售的收益84,005.38万元，净利润7,940.58万元。

  该项目选址位于四川省成都市新津县，新津菊乐已于2017年11月21日取得不动产权证书，证书编号“川（2017）新津县不动产权第 0012036 号”，用地类型为工业用地，面积为71,733.35平方米。

  然而，该项目在招股书与其环评报告披露的项目总投资额与用地面积，出现“打架”情形。

  据成都市新津县政府于2017年10月30日发布的《菊乐食品（新津）有限公司年产12万吨乳品生产基地项目环境影响报告表》（以下简称“环评报告”），“年产12万吨乳品生产基地项目”，总投资额为25,749万元，占地面积为71,333.3平方米，项目备案号为川投资备[-14-03-199199]FGQB-1030号，建设地点为四川省成都市新津县新材料产业功能区漆家西路南侧。该项目将由雅安生产基地搬迁两条利乐TPA-19生产线至成都新津县，并引入三条利乐A3高速灌装线、前处理系统等高端装备。项目迁扩建完成后，预计乳制品产能为12万t/a。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通过对比招股书与环评报告中的项目名称、备案号、建筑设计企业一致，即上述环评报告披露的项目，与招股书披露的“年产12万吨乳品生产基地项目”为同一项目。

  但令人费解的是，关于募投项目“年产12万吨乳品生产基地项目”，招股书披露的总投资额比环评报告披露的数据多出251万元，且该项目用地面积或相差400.05平方米。

  中介机构作为长期资金市场的“看门人”，需履行勤勉尽职的责任。然而历史上，菊乐股份的合作伙伴却问题频发。

  据四川证监局公开信息，2020年7月28日，信永中和及其注册会计师罗东先、刘拉，因在“四川菊乐食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菊乐股份或公司）三年一期（2016年1月1日-2019年3月31日）财务报表审计项目（报告文号：XYZH/2019CDA10248）”，存在银行存款函证控制程序执行不到位、审计底稿记录的审计程序未执行或未见相关证据、未对菊乐股份提供的银行函证联系人员信息履行必要的核查程序的问题，而被四川证监会采取监管谈线版招股书，信永中和审计了菊乐股份2016-2018年及2019年1-3月并及母公司资产负债表、合并及母公司利润表、合并及母公司现金流量表、合并及母公司股东权益变动表及财务报表附注，并出具了 XYZH/2019CDA10248号标准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

  据湖南监管局公开信息，2021年3月1日，信永中和及相关注册会计师因在执业的湖南百利工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年报审计，存在对个别客户应收账款减值迹象未实施进一步审计程序、未对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的充分性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存在个别事项计划程序执行不到位的问题，被湖南证监局采取监管谈话的监督管理措施。

  据安徽证监局公开信息，2020年11月6日，华安证券因在负责湖南奥莎动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挂牌申请和持续督导工作中，尽职调查不够充分、内核把关不够严格、持续督导不够尽责；其廉洁从业风险管控机制建设不够完善，对员工执业行为规范性缺乏有效约束，被安徽证监局采取责令改正，并增加内部合规检查次数的行政监管措施。

  据生态环境部2019年12月16日发布的环办环评函〔2019〕913号文件，由国环科技编制的《中国石化销售有限公司安徽石油分公司芜湖油库搬迁工程—配套码头项目环境影响报告书》（以下简称“报告书”），因报告书部分环境保护措施不符合有关规定，安徽省生态环境厅故对国环科技及相关编制人员分别给予通报批评，并予以失信记分5分。